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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家相片Jenn

博士答辯典禮

一個荷蘭法官前輩姐姐曾和我分享,荷蘭的博士畢業儀式上,找自己伴侶作為答辯助手的其實不多;通常是找一到兩位同事或好友作為助手。她自己的爸爸退休後,寫了一本哲學領域博士論文,畢業那天是由她和妹妹擔任助手,然後兩人一臉懵懵的過完。歷史上答辯助手就是side-kick, 是可以「代答」博士候選人無法處理的難題(並不是幫忙上前去殺掉解決問出問題的教授)。到了現代的大學這當然都是儀式功能了。


我從開始這段旅程就決定我的答辯助手的人選,只有一個,也只能有那一個。從回放的錄影裡面,看到老公作為助手,神色緊張嚴肅,我問他當時感覺如何?他說是真的比自己開庭還緊張😅。而孩子坐在會場第一排,專注的看著每一個發言的人;我事後問她那時候在想什麼?她說:「完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…!」而我自己這一小時裡面在想什麼呢?有看轉播的朋友大概也可以感覺到,我確實對論文成果自信滿滿,十五分鐘的小演講也是一塊蛋糕,審查委員會也都很滿意。但答辯典禮當下每一個問題的難度都出乎意料,讓我內心招架不住,萬馬奔騰十億隻羊駝輾壓而過:「這Fxxx都問的什麼難題,難道我是輕敵了嗎!」我知道這段時間身體生病終究還是影響了我某些臨場反應。所幸每個答辯委員們倒也全程微笑表情管理極好。中場休息過後,當然是順順利利恭賀博士畢業,遞交全拉丁文的證書,教授們都誇獎著論文本身的優秀,我回答問題的迷人與鎮定,(朋友們還強調我這服道化的美麗)。就像智慧好友詩詩多年前說的:婚禮上出了各種問題,只要不是全場賓客食物中毒,就是成功的了呀。


成為博士的路程,磕磕絆絆跌跌撞撞哭哭啼啼,是一條不小心就會成魔的西天取經之路。但幸好總是有愛包圍著陪伴著我,才沒有墜跌萬丈深淵粉身碎骨。我很開心這個旅程終點是老公還有孩子在場陪我;好友當天生日還要好辛苦當我們的司機;還有不顧路程遙遠來鹿特丹的每一個朋友;而最後那句畫龍點睛的拉丁文,是玉兒傾情贊助(這句話吸引的關注還遠大於四百頁的論文本體。🤣)aut viam inveniam aut faciam(我會找到出路,不然我就自己造一條)。Love heals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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